第904章身患绝症

没想到刘小波啐了一口，骂道：“你不是婊子是什么？像你这么贱的女人，都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人的。妈的，变一只畜生都是多余了！”
  “你……”姚杉没想到刘小波的嘴巴这么毒，气得彻底抓狂了。
  “我、我什么？你这个婊子，有种再多叫一个字，信不信，我再给你甩一巴掌，把你打得连你姥姥都不认识？”刘小波说着，又扬起了巴掌，故作凶恶地说道。
  姚杉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人，开先的傲慢和无礼瞬间全没了，像她这种势利的女子，就是怕碰着硬茬。忽然，她“哇”一口就大哭起来，然后就扑到刘二黑的身上，又抓又挠，大叫：“刘二黑你个畜生……呜呜，你把我带到什么破地方来啊……你们这里的都不是人啊……都是畜生……居然打我……我、我跟他没完……呜呜，我不跟你好了……我现在就走……”
  姚杉又哭又闹，却是紧紧拽着刘二黑，差不多把刘二黑的衣服扯烂了，刘二黑的脸上也被抓了两条血印。
  “别呀、别呀，杉杉，你千万不要走……我、我给你道歉……我代小波哥给你道歉……”刘二黑一听姚杉扬言不跟他好了，那是着急地呀，连忙说道。
  刘小波见刘二黑那副软弱样，心里更气，马上就大步上去，一下把刘二黑强行拽了过来。
  “刘二黑，你还有没有一丁点男人的样子？这种贱女人，你还求她，让她有多远滚多远？”刘小波怒不可揭地说道。
  但是刘二黑已经被姚杉迷得鬼迷心窍了，这会儿哪里听刘小波的，使劲从刘小波手里挣脱。
  他近似疯癫，叫道：“不、不行，我不能离开她，我不能离开省城……”
  终于挣脱刘小波，刘二黑一下扑到姚杉的身上，把姚杉的双腿抱住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流，哀求说：“别啊，杉杉，求你不要抛弃我、不要抛弃我……如果你抛弃我，我、我什么都没了……”
  在场的村民都看傻眼了，刘二黑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，哪里像是九角村的人啊！
  刘小波知道刘二黑大叫着是什么意思，刘二黑百分百是攀着姚杉的关系，在省城有了工作，还有了车。如果跟姚杉分了，他女朋友没了，车没了，工作没了。所以他十分恐惧，生怕姚杉跟他拜拜了。
  刘二黑是鬼迷心窍了，刘小波气得牙齿咬得“咯咯”响，什么也顾不了，怒气冲冲上去，朝着刘二黑的脸就甩了一个大耳刮子。
  “啪！”刘二黑被打得脑袋两晃，不知道被打醒没有。刘小波气急败坏地骂道：“刘二黑，你他妈还是不是人，你老爸都得了绝症，你他妈的还要逼你老爸？”
  刘小波的声音非常大，在场的人全都听见，一个个当场震住。
  “什么？显容哥得了绝症？”
  “不会吧，显容老弟以前可一直都是好好的，怎么会得绝症？”
  “唔，小波，你不会是吓刘二黑的吧，显容叔怎么会得上绝症呢？”
  好多村民都不信，摇着头说道。
  村长也不信，但心里有点着急，连忙上来，郑重其事地问：“小波，你、你没开玩笑吧？显容老弟刚才可能是气急攻心，暂时晕过去了，不会是绝症吧？”
  刘二黑刚才还近似疯狂的咆哮，听刘小波一说，整个人像是变成半截木头，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  “你、你说什么……我爸……”刘二黑顾不得脸上的疼痛，嘴不利索地问道。
  刘小波一点不含糊，郑重其事重复说道：“我没骗你，你老爸得了胃癌，晚期，没多少活头了！”
  “啊……”刘二黑听到这里，只觉脑子里“嗡”一声，整个人都要迷糊了。
  而在场的村民们见刘小波不像说谎，全都瞪大了眼，心里震颤无比。
  村长和刘大明也被震撼住了，他们有点不敢相信，忙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刘显容。
  此时，刘显容竟然老泪纵横，悲戚地哭了起来。
  “呜呜……”刘显容哭得那个伤心。加上刚才晕过去了，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，再一哭，感觉气喘不停，随时要咽气似的。
  谢美玉连见状，连忙上去，把刘显容扶住，用手去抚他背，让他舒服一点。
  刘显容这一哭，已经不言而喻了。看来，刘显容还真是得了癌症。而且，刘显容自己应该知道，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。他一直隐瞒着，就是怕儿子担心，怕村里人担心。生怕成为儿子刘二黑的累赘啊！
  众人瞧见这凄苦的情形，忍不住都抹着眼泪。
  刘二黑迷糊过来，想通了其中环节，后悔得死了的心都有了，一下就扑倒在床前，“砰砰砰”在地上磕着响头。
  “老爸、老爸，都是我对不起你啊……呜呜……儿子不孝……大大的不孝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  刘二黑越哭越厉害，额头磕红了，几乎是以泪洗面了。
  刘小波瞧着他这样，也不去拽他起来，就让他继续磕头。作为一个不孝的儿子，知道悔改，多磕几个头算是惩罚。
  “呜呜……老爸，你、你得癌症，为什么不给儿子说……你如果有什么事，儿子还有什么脸面活着……”刘二黑这会儿知道大错特错了，后悔回来逼老爸卖房子。
  刘显容见着儿子这样，心里也不好受，流着眼泪只是叫了两个字“儿子”，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  这一幕实在悲情，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，屋子里的人瞧着，无不悲伤落泪。
  这时，听刘小波沉声说道：“黑娃，你听清楚了。现在，你家的房子不得不卖了。不过卖的钱，不是给你在省城买房子给首付，而是要给你爸治病！”
  刘二黑已经悔改过来，连忙点头，一个劲儿说：“嗯，我不买房子，卖的钱全给我老爸治病……呜呜，一定要把我老爸治好……我不能没有老爸……”
  众人见刘二黑良心未泯，知错能改，心里感到欣慰，心想就算卖了20万，也不一定够医药费的，大家一定捐献钱，帮助刘显容渡过难关。
  哪知道就在这时，一旁的姚杉却瞪大了凤眼，发起飙来。她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似的，指着刘二黑蛮横无理地叫道：“刘二黑，你说什么？你说你不买房子？不买房子我们住什么？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啊？”
  刘二黑侧头望过去，流着眼泪说：“杉杉，我爸都得了癌症，我要先治好我爸啊……”
  姚杉却把手一挥，蛮横大叫：“我不管，你不给买房子，我就不跟你好了……哼，我这就回省城，以后你都不要来找我……”
  姚杉说着就要走，刘二黑这次却是跪着身子不动了。
  姚杉走了两步，就感觉不对劲儿了。如果是以往，刘二黑早就追上来了啊！可是现在，刘二黑居然无动于衷。
  姚杉立时转过来，瞪大了眼睛，故意说：“刘二黑，我可真走了，你、你到底买不买房子？”
  很明显，姚杉是用自己要挟刘二黑。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，刘二黑还是跪在那里，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  姚杉顿时恼羞成怒，三步并作两步扑过来，吊住刘二黑又打又闹：“刘二黑，你他妈还是人不啊？你他妈当初是怎么给我发誓的？你说要给我买房子，要一辈子对我好。现在好了，你不管我了、不要我了……”
  村里人瞧着这一幕，气得嘴巴都歪了。没见过这种女子啊，刚才还气势汹汹，一副拽上天的模样，这会儿却变成泼妇骂街，死缠难打了。大家伙儿纷纷指责。
  刘小波本不想打女人的，但眼前女人实在犯贱，不打是不行了。刘小波怒哼一声，大步走过去。